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处于自然法则的控制之下。
但从我们第一次制造工具并学会如何使用火的那一刻起,人类就走上了一条不断逃离自然生物束缚的道路。
千里之外闻声、力量无穷、长生不老、翱翔天空、深入海洋……各种神话中不借助外物就能实现的功能,正是人类的美好幻想。
那些关于摆脱身体法则和自然束缚的过去,也是关于“超人”最初的梦想。
今天,我们认识到幻想只能是幻想。
技术进步,包括植入技术、人工智能、基因工程、脑控技术、可穿戴设备等新技术,是解决问题的真正工具。
可穿戴的外骨骼设备让我们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也能让瘫痪的病人重新站起来;植入体内的设备可以让我们实现门禁、购物支付、健康监测、自动给药等多种功能;脑控技术可以让我们用意念与他人交流或者控制某种设备……毫无疑问,各种技术的突破和成熟将使人类最大限度地认识、改变和提升自己,而与“超人类主义”相关的“超人革命”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
1. 超人类主义(transHumanism)是指“一种知识和文化运动,它主张应用理性(技术)从根本上改善人类状况是可能且值得的,特别是开发和制造各种广泛可用的技术来消除地球增强了人类的智力、身体和心理能力”。
16世纪到18世纪期间,出现了类似超人类主义的思想。
2006年,英国遗传学家J.B.S.霍尔丹发表论文《代达罗斯:科学与未来》,探讨科技研究如何影响社会、改善人们的生活,推动了超人类主义的形成。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该理论的方向发生了一些变化,形成了今天的超人类主义。
超人类主义实际上是一种思考未来的方式。
许多研究人员希望合理利用科学技术来减少贫困、疾病和残疾,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改善人类的生存条件。
超人类主义研究人员也意识到技术可能带来一些未知的风险。
因此,研究者认为,为了人类的进步和人类生存条件的改善,必须保留完善的道德规范,这是可行的。
2、新技术的应用 目前,很多新技术都注重威力更强、治疗更有效、感知更灵敏、交互更便捷。
但对于这些技术来说,“增强人类”的概念似乎更合适。
在神经可塑性方面,许多研究致力于通过神经可塑性重建大脑神经元之间的连接,从而恢复或增强大脑功能。
例如,美国脑科学设备公司Wicab将舌头作为大脑识别的理想界面,利用设备让盲人患者用舌头“看到”事物。
在植入技术领域,目前瑞典很多人都在使用植入芯片,可以作为门禁卡、购买门票和乘车、听音乐会、通过近场通信技术交换个人社交信息。
在人机融合领域,尤其是脑机接口领域,很多国家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已经可以实现虚拟打字、控制轮椅、遥控电视、控制无人机等行为。
人工智能技术将进一步推动脑机接口技术的快速发展,神经系统疾病的治疗和康复方法将变得更加多样化。
马斯克创立的Neuralink、在线支付公司Braintree创始人布莱恩·约翰逊投资的Kernel都是该领域典型的初创公司。
在军事领域,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认为人类“是防御系统中最薄弱的一环”,并开展了多项超人类技术的研究,例如让人类将植物物质转化为葡萄糖;检测潜在威胁的光学植入物;甚至有研究允许人类像蜥蜴一样抓住光滑的墙壁表面。
此外,DARPA 正在开展下一代非侵入性神经技术项目(N3),该项目将资助非侵入性人机界面的研究,这种界面可以在用户的??大脑和外部机器之间传输高保真信号,而无需布线或植入。
3. 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超人革命?面对超人主义,社会争议和分歧也很大。
其中有对技术本身成熟度的担忧,更重要的是对社会伦理和社会公平的挑战。
这也是近期贺建奎团队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引起全球广泛关注和诸多质疑的根本原因。
超人革命可以解决很多个人健康问题,但也可能带来巨大的社会风险。
一些观察家和经济学家指出,超人类主义运动将拉大贫富差距。
由于超人类主义技术价格昂贵,并且在可预见的未来无法获得,这不可避免地意味着那些有钱的人可能比普通人更早地利用它。
著名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生前曾说过,控制社会资源的富人将有能力通过基因工程技术“改造”后代,创造出更聪明、更健康、更长寿的超级人类。
这可能带来的不公平是监管者和技术开发者都需要高度谨慎面对的。
毕竟,技术不是“万能药”,需要加以约束,否则就会打开潘多拉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