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我们开始展现经过这十年的探索,我们的科技成果已经转化,硬技术投资渐入佳境,开始迎来被投资企业密集申请上市的收获期。
“硬科技”概念创始人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专访时表示,本次专访是在陕西西安曲率引擎光子制造园一区进行的。
“”原指科幻作品中的超光推进系统,希科控股在打造硬科技企业孵化加速空间时以此命名,寓意园区的希望。
硬科技企业可以实现“超光速”的成长和发展。
中科创星西安总部也位于曲率引擎内。
当你参观时,你会发现它的会议室大多以“”、“玻色子”、“引力波”、“熵减”等物理术语来命名,很合理。
严肃的工作氛围中流露出理工科学生的浪漫与情怀。
曲率引擎硬科技企业社区光子制造园区一区米磊身穿深色Polo衫,戴着细框黑框眼镜出现在一间名为“Wall Facer”的办公室里。
由于长期与科学家、中科院科研人员工作者及各大院校打交道,米磊转行投资已十年,科研学者氛围依然浓厚。
交谈中,他的语言专业严谨又不失活泼幽默,态度理性又充满激情。
他是中国“硬技术”概念最早提出者。
早年在中科院西安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简称“西光所”)的科技成果产业化经历,点燃了他科技成果转化的热情和信心。
和科技成果。
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年代,他敏锐地观察到解决“卡壳”技术硬问题的重要性。
随后2016年,米磊及其团队在中科院西安光机所的支持下正式创立中科创兴。
这也是国内首家专注于硬科技领域投资和孵化的机构。
经过十年的发展,硬科技这个概念已经从被大家忽视到为大家所熟知。
中科创兴投资了多家硬科技公司,管理规模超过80亿元,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当硬科技投资已经成为私募股权投资机构最主流的方向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仍然很难找到一家能够与中国科创之星充分竞争的机构。
一方面,中科创兴投资团队成员大部分具有科研背景。
他们对硬科技的理解和对发展方向的把控能力与普通VC/PE机构不同,逐渐形成了更前沿的投资视角。
比如中科创星2018年开始布局光子技术,2018年开始投资光电芯片和半导体,2018年开始投资商业航天……今年,在大型AI模型普及的背景下,中科创兴已经前瞻性布局智能产品。
普爱、瑞莱智能等公司。
当记者问及中国科创之星目前重点投资领域时,米磊提到了可控核聚变、光子芯片、量子计算、超导、合成生物学等。
另一方面,中科星为企业提供的投后服务远远超过普通VC/PE机构。
资助并参与成立陕西光电中试院(简称“先导院”),帮助芯片初创企业降低流片成本。
同时,中科之星还成立了中科之星科技服务,帮助被投企业对接产业资源。
“我们希望成为一家兼具金融VC能力和CVC能力的机构。
它不仅具有金融VC的判断能力,而且能够非常准确地判断项目的增值潜力和回报潜力。
它还可以像CVC这样对行业形成深刻的理解,通过投后服务为被投企业带来产业赋能价值。
”米磊说,聚焦硬技术投资:这是一条艰难、漫长但正确的路《21 世纪》:2017年,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是当时科技圈和资本圈关注的话题,您是如何认识到硬科技的重要性并主动提出硬科技概念的? 米磊:硬科技的本质是技术。
它体现了有科学研究背景的人对科学的认识和对技术的理解和判断的能力,更容易掌握基础研究的进展和不同技术发展的现状,更容易感知到科学的发展。
不同的技术驱动因素塑造了不同的未来。
2007年从西北工业大学毕业后,我进入光学工程研究所,在西部光学科学研究所工作。
我参与了光电所当时最大的产业化项目,重点解决光纤通信领域自聚焦透镜的“卡脖子”问题。
在近十年的工作经历中,我从技术员到总经理。
在这个过程中,我亲身经历了一项技术从实验室到产业化的整个过程。
最终,我们打破了国外垄断,实现了自对焦镜头的国产替代,并将零部件成本从当年的10美元降低到了1美元以下。
这点燃了我科技成果转化的热情和信心。
在被“卡住”的过程中遇到的各种不平等的经历也启发了我深入思考。
我发现,当时中国经济虽然增长很快,但实际上拉动我们经济增长的基础产品主要依赖进口。
中国不仅缺乏底层核心技术,而且工业基础仍以中低端制造业为主。
长此以往,中国经济肯定会遭遇外国掣肘。
另外,当时的社会更加注重模式创新,缺乏对真正底层技术创新,包括仪器、设备、芯片等的投入。
当时我想呼吁大家关注这个问题,所以我提出了“硬技术”的概念,引导人们了解什么是最核心、最关键的技术,并引起全社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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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个词提出来之后,很多人都不认识我们了,甚至有的人还嘲笑我们。
但科学界、商界和政府中也有一些有识之士与我们产生共鸣。
大家都看到,中国缺乏真正的硬技术,需要弥补短板。
硬技术就是在这样的背景和土壤下提出并发展起来的。
《21 世纪》:有人认为投资硬技术就像嚼“硬”骨头。
中科创兴在早期投资过程中是否也遇到了困难?米磊:确实,硬技术的“硬”不仅体现在技术含量高、技术“硬”,还体现在其研发投入大、周期长、风险高、产业化难度大等产业特征。
这是困难的。
一块“硬”骨头,难以咀嚼。
投资硬科技,必须坚持长远主义,要有敢于啃“硬”骨头的精神。
因此,中科创兴一直呼吁硬技术的投入,需要耐心的资本。
我们选择的道路看似是一条非常艰难而漫长的道路,但当你用更长远的眼光来看它时,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既是福也是祸的选择。
由于竞争对手相对较少,其投资回报率会更高。
这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
历来有“北坡难,南坡易”之说。
大量登山者选择从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
但数据显示,从南方攀登的死亡率往往更高。
主要原因之一是部分登山者选择同一时间窗口一起上山,造成沿途“堵塞”,引发安全问题。
对于创业者来说,虽然从北坡开始会比较困难,但越是困难,准备就越充分,最后的竞争者就越少,从长远来看更容易成功。
《21 世纪》:如果说十年前,你需要说服行业和资本关注硬技术。
现在,硬技术投资已经成为行业共识,大量资本开始涌入这一赛道。
中科创兴是否感受到激烈竞争环境的影响?米磊:随着科创板的推出,硬科技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
现在有一种稍微夸张的说法是“没有人投资硬技术”。
但说实话,从“知道”到“做”再到“做好”,还有非常大的差距,需要时间、真金白银和教训。
硬技术投资和模式创新投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不能用原来的思维习惯来投资硬技术。
从实际情况来看,很多人的思维没有改变,仍然追求赚快钱、投资Pre-IPO阶段的项目。
相对而言,专注于长期、难点硬技术的早期投资机构仍有少数。
对于我们来说,一开始我们担心竞争会更加激烈,但后来发现影响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变化,我们依然回归“初心”,坚持做自己最应该做、没人愿意做的事情——早期投入最关键、最核心的技术,比如可控核聚变、量子计算、超导等。
这些硬科技领域所需的资金量非常大,而各投资机构投入的资金总量仍然不够。
我们呼吁更多的人加入早期投资团队,支持硬科技公司的成长。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硬技术看的越早,项目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就越高,对专业能力的要求也越高。
只有真正了解硬技术,才能早、小投入。
而且现在和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十年前,投资一个项目可能只需要一两百万,学习成本很低。
现在大家投入几千万,学习成本非常高。
投后维度提升:除了常规服务外,发展硬服务模式《21 世纪》:与美元基金的精干团队相比,中科创兴的人员规模相当庞大。
其中约一半涉及投后服务。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做投后工作?米磊:目前整个中国科创之星及其星创科技服务团队约有20人,其中中国科创之星占三分之二,星创科技服务团队占1人-第三。
总体来看,参与投后的人员有70人左右,规模确实很大。
背后的考虑是,首先,中科创兴对硬技术进行早期投资,项目越早,成熟度越低,需要投资经理和投后人员在项目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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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创兴目前投资多家硬科技公司。
他们对投后服务的需求是巨大的,这就需要我们建立一支相当规模的投后团队。
其次,随着企业的成长和全社会对硬技术的高度重视,被投资企业对投后服务的需求越来越迫切。
比如,创始人需要学习更多的管理经验,企业需要更多专业的高端人才,企业需要产业链上下游的资源。
这就要求我们拥有一支多元化的投后服务团队,来处理被投企业的各种投后需求。
第三,光电芯片、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物科技等硬科技领域也是资本密集领域。
企业需要空间和设备来开展研发和运营工作。
如果我们想真正帮助他们,我们需要注重投后服务。
因此,我们在进行硬技术投资时,对投后人员的投入比传统VC更多。
我们也认为,在硬科技投资时代,投后服务是拉开投资机构差距的关键之一。
《21 世纪》:中国科技星在大力投入投后服务的过程中,有哪些创新举措?米磊:针对硬技术产业化对投后服务的特殊要求,我们将投后服务分为常规服务和硬服务两类。
常规服务是常规意义上的投后服务,包括宣传、培训、融资、产业对接等。
硬服务是指为企业提供专业化、定制化的研发场地,甚至专业化的设备设施,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硬件”硬技术研发及产业化。
例如,为企业提供芯片流片设备就是典型的硬服务。
这种硬服务也是对传统投后服务的升级和迭代。
在常规服务方面,我们和市场上其他投资机构一样,免费为被投企业提供此类服务。
包括硬科技创业营培训、各种产业资源对接等,也是免费提供的。
对于一些需要大量财力、人力、物力投入的个性化、定制化硬服务,我们以成本价提供给有需要的企业。
这些硬服务不仅需要巨大的固定资产和设备投资,而且需要大量专业技术人员的参与,成本非常高。
对于初创企业来说,这种投入几乎是天文数字,但有刚性需求,所以中科创兴投入巨资,创造硬条件,提供硬服务。
企业只需分担少量平台使用成本,就能以低于市场平台的价格获得专业服务。
《21 世纪》:“硬服务”模式极具创新性。
目前有哪些帮助企业成长的案例?米磊:硬条件、硬服务逐渐成为中国科创之星的特色之一。
比如,为了解决早期芯片项目缺乏共性技术平台的问题,中国科创之星在2016年投资参与成立了陕西光电中试院。
这是因为我们观察到初创企业在光芯片领域往往找不到合适的流片平台,而少数的流片服务还存在周期长、成本高的问题。
我们搭建光电中试院这样的流片平台,并提供配套工程师提供专业服务,可以为被投企业解决基础工艺和工程问题。
同时,与外部市场导向的流片平台相比,企业在光电领先研究院的流片成本下降了近50%。
Savlus就是受益于我们“硬服务”模式的典型例子。
那时,它有两个选择。
一是花费数亿元购买土地和建筑物,建造工厂,建造洁净室,然后购买MOCVD等设备。
这对于初创企业来说负担太大,需要过多的生产线投资,进而可能会压低公司对技术研发的投入。
二是租赁试点医院的设备和服务,以便Safulus能够明智地使用其资金。
同时,企业购地、建楼、建厂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试点学院还可以帮助其节省时间和成本,这对于初创公司来说极其宝贵。
综合考虑,后者自然更适合初创公司的发展,因此萨弗鲁斯落户陕西,进入试点院。
对于领先研究院而言,前期投入大量资金用于平台建设,目前已逐步实现盈亏平衡。
但今年,研究院又从公司注册资本中拿出5亿元,建设市场急需的新型6英寸光芯片平台。
该平台旨在为光电子行业各类创新主体打通从研发到供应的完整链条,解决中小创新企业流片难的问题。
另外,光电领先研究院向全社会开放,只是因为它和被投资企业之间有信任基础,在服务方面有更高的优先级。
十年磨一剑,硬技术投入回报期已至《21 世纪》:今年,大型车型已成为行业新趋势。
中科创兴是如何在天使轮抓住智普AI这样的明星项目的?米磊:中国科创之星的核心能力是科学准确判断未来的能力。
尤其是在硬科技时代,我们需要有能力判断未来科技发展的方向和趋势,然后找到对应的科学家,提前做好投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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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到智浦AI项目,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预测方向。
年后,深度学习技术迅速崛起,“人工智能四小龙”等基于图像深度学习的龙头企业在国内人工智能领域迅速崛起。
因此,作为早期投资机构,我们并不关注深度学习的方向。
我们需要判断和发现什么是更前沿的技术,所以我们研究了人工智能的下一个技术趋势,找到了基于知识图谱和自然语言处理的认知智能的方向。
当时,科学家团队在认知智能领域已经投入数年,走在最前沿。
投资智浦AI也是我们发现智浦AI是国内顶尖的科学家团队,在人工智能技术方面非常领先的原因。
该团队也因其突出的科研能力,成为国内首个开发大型模型的创业团队。
《21 世纪》:硬科技的投资周期很长,中科创兴目前接到的IPO数量并不多。
你介意这个差距吗?米磊:如果以IPO为目标的话,PE投资相当于十米射击,VC投资相当于百米射击,天使投资相当于千米射击。
天使投资IPO的回报和难度远大于PE投资IPO。
因此,对于早期投资机构来说,IPO数量必须考虑时间周期和难度系数,重点仍然是投资回报。
另一方面,硬技术的研发周期较长,一般为五到十年,难度高的尖端技术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天使投资项目从启动到IPO往往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看看科创板首批25家硬科技上市公司。
最早成立于2009年,2018年上市时,每家公司的平均年龄已近12年。
目前市值过亿的公司几乎都经历了15年以上的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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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创兴在投资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成为耐心资本的计划,是坚定的长期主义者。
同时,今年也是中科创兴成立十周年,硬技术的回报期已经开始。
仅今年上半年,中科之星投资的企业就有5家进入IPO申请阶段。
相信未来几年,上市公司的数量将会增加。
《21 世纪》:一方面,硬科技公司需要长期投入。
另一方面,部分LP会有DPI尽快达到1的迫切需求。
中国科创之星在其中的权重如何,目前整体退出情况如何?米磊:我们认为并非所有项目都要等到IPO才退出。
如果回报已经比较高,可以考虑提取一部分,尽快达到DPI 1,这样LP更有信心支持。
同时,我们还通过硬技术接力基金,将最好的硬技术公司的持有期限转换为10年或更长。
目前,国内资本市场单只基金的持有时间一般为7至8年。
如果用两只基金作为接力,可以做15年,让我们真正成为陪伴硬科技冠军企业成长的耐心资本。
目前,我们的DPI数据越来越好。
今年我们累计提款超过4亿人民币,年会次数增多。
北京硬科技一期基金第六年DPI预计今年年底将达到接近1的水平。
从数量上看,我们现有的退出方式大多是通过老股转让的方式,这是早期投资中常见的情况。
从全球和中国资本市场数据来看也是如此。
IPO退出约占30%,老股转让和协议转让并购约占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