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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互联网寒冬来临

时间:2023-03-16 12:00:36 科技观察

工业互联网(IIoT)是为中小型工业企业服务,还是为大型企业服务?有了工业互联网带来的红利,谁还有能力留在企业里面?工业互联网的重心在制造还是超越制造过程?工业互联网江湖中的水,无论是清水还是浑水,都已经在沸腾。业内人士的热情和好奇心,或许是其发展“征兆”最重要的温度计。2月底举行的工业互联网大会,原本预计参会人数3000人,但报名人数一度超过5000人。现场不仅座无虚席,空隙处站着数百人,靠墙的近百人,坐在地上的四十多人,还有数十人因为迟到而在门口大喊大叫而且进不去。另外,工业物联网的推广政策也在持续升温,***。《工业互联网发展行动计划(2018-2020)》工信部发布提到,到2020年,将有超过30万家工业企业实现上云;《工业互联网APP培育工程实施方案(2018-2020年)》提出,到2020年,针对特定行业、特定场景培育30万个工业互联网APP,第一批成果陆续公示。72个项目获批2018年工业互联网试点示范项目,89个应用入选2018年工业互联网APP优秀解决方案。还记得前年和去年的人工智能热和区块链热吗?在资本的支持和政策的推力下,今天的工业互联网与此大同小异。只有最终用户买单,才能真正实现“上云上平台”的宏伟目标。只有最终用户买单,工业APP应用才能“整顿”。不是耍流氓,而是真材实料。市场需要什么样的工业互联网平台和应用?文章开头的三个问题摆在了大家面前,既有从业者,也有围观者。只有回答好每一个问题,才能将工业物联网带来的价值转化为企业真正的高质量发展。IIoT服务于中小型工业企业还是大型企业?“我们的COSMOPlat工业互联网平台有两个不同点……第二个是赋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海尔家电产业集团副总裁陈禄成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工业物联网被贴上了大企业的游戏标签,赋能中小企业却成了一种有些差异化的“另类”。IIoT专注于大型企业有什么问题吗?在回答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看似格格不入的问题。上海被深圳反超,是上海的错吗?上海被深圳反超,看似遥不可及,但其实答案在于一进一退。据深圳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魏大志和知名自媒体人秦朔分析,2005年前后,上海的经济总量是深圳的两倍。2015年深圳GDP为1.75万亿,上海为2.49万亿。2018年,两市差距继续缩小至1.5倍。按照目前深圳相对于上海的增速,预计深圳将在8-10年内超越上海。魏大志认为,上海不是深圳对手的原因之一是上海的所有制结构。在上海,中央企业:地方国有企业:外资企业:民营企业的比例为1:1:1:1。在深圳的所有制结构中,90%是民营企业或个体企业,其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90%为民营企业或个体企业,其中绝大多数为中小企业。所有制结构,或者说企业规模的构成,导致了两个城市截然不同的创新动力。可以大胆预设,中小企业既是推动城市发展的主力军,也是推动工业互联网发展的主力军。纵观全球,不少发达国家精准出台工业物联网中小企业扶持政策,加大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支持力度。美国的“国家制造业竞争力计划”、法国的“未来产业计划”、意大利的“工业4.0计划”都采用不同的政策和资金手段,为中小企业提供个性化服务,支持中小制造企业提升产业技术和应用新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国内的情况是,中小企业对工业互联网系统的接入意识不强,不愿意为此买单……大部分中小企业还在学习和观望中。..中小企业没有机会,也没有多少资本主动提出去工业互联网...那么,这个差距到底是应该归咎于中小企业的“不启蒙”,还是提供工业互联网解决方案“不切实际”?中小工业企业作为主力军,迫切需要在开放的价值体系中获取更大的价值,但受限于人才、资金、管理等方面的制约,中小微企业提升难度很大工业互联网。任何有意义的东西都不容易看到和触摸到。“中船重工一位退休高级工程师开发了150多个工业APP……”这样的场景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中小企业是工业互联网最重要的应用主体,那么“中船重工”有多少工业应用可供同行业其他企业借鉴?有多少知识有望实现跨行业的流动和重用?如果不是受到中小工业企业“痛”意识和“埋单”意愿的启迪,工业物联网未必能担当起未来“智能制造”的中坚力量,而直接IIoT带来的好处,谁有能力留在企业内部?IIoT目前实现的主要价值是企业内部生产效率和质量的提升,IIoT通过连接设备、生产来提高质量和效率生产线和运营,打造数据驱动的智能生产能力。然而,生产效率的提升并不意味着经济效益的提升。工业物联网还有潜在的二阶效应和更高层次的影响。查理·芒格讲的一个故事让这种二阶效应非常明显。“巴菲特和我曾经从事纺织业,低端纺织品。有一天,一个人对沃伦说,有一台新的纺织机我们认为它的效率是旧的两倍。.巴菲特说:天哪,我希望这台新机器不要这么厉害~~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厉害,我就关厂了。他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更好的机器可以大大提高生产力,但最终受益的是购买纺织品的人,而制造商一无所获。芒格和巴菲特经营的纺织厂无法将生产效率的收益留在企业内部。很多时候,面对各种先进技术,我们往往着眼于它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将其等同于企业将全力分享的“蛋糕”,而忘记了进行“二阶”从业务运营的角度来看。effect”分析、分析可能的产品过剩、激烈的竞争等因素,都会使这块“蛋糕”最终落入消费者或其他市场参与者手中。很多时候,我们认为通过把握“订单”、“质量”、“交期”等核心要素,解决关键痛点,细化应用场景,帮助企业提升制造能力和管理水平。然而,各种先进技术往往伴随着潜在的二阶效应。对于工业物联网而言,企业的业务运营能力决定了其能否控制工业物联网带来的提升,并将收益留在企业内部。就像前段时间,在“互联网+”的炒作热潮中,无论是什么行业、什么公司,只要“触网”,提高传统行业产业链某个环节的效率,仿佛已经站在了“生命”之上。***”,吃掉了互联网的“万亿蛋糕”。连一些专业机构都忘记了互联网行业的“马太效应”,用户自然会向腾讯、阿里等巨头集中。没有独特“护城河”的传统企业”即便上网也无法挽回声誉。行业竞争能力弱,市场份额只会被大量侵蚀。大潮过后,成功转型的传统企业寥寥无几在工业互联网的江湖中,一位骨感鲜明、身形刚健的名将说,“他在工业企业的牛面前,讲了如何治马病。”工业物联网的重点是关于制造过程,或者说制造业此外,工业物联网发展的重心往往锁定在制造过程中。工业物联网的典型应用,如各类智能工厂、工厂关门……以一种更刺激的方式,“无人”工厂。事实上,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制造过程中的控制水平和效率提升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一带一路”宋华珍曾录下一段有趣的对话:工业互联网领军人物说:通过工业大数据,可以提高风电机组的发电效率。宋质疑:我们在控制系统中需要做的不就是获得叶片的最大叶尖速比吗?我已经调到最大了,怎么调大?老板说:那如果风向变了呢?宋:不是有偏航系统来控制吗?老板说:大数据可以避免对电网的冲击。宋:控制系统不是有低压穿越功能吗?可能有人认为,尾部企业的制造工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的确,按照通常的逻辑,同行业中,龙头企业往往自动化程度高,而尾巴企业仍有时间和机会利用IIoT修炼内功,逐步追赶,甚至超越其中一些.然而,当世界形势从“全球化”演变为“岛国化”,“黑天鹅”接二连三出现时,整套逻辑发生了变化。从残局倒推到现在,2019年,“降维来袭”或将成为普遍现象。经营效率低下的企业将被直接淘汰。通过市场的外力,完成生产制造过程的优化。今天,IIoT的真正重点在于制造过程之外。使用IIoT,我们第一次有机会在工业上系统地“治愈”Baumol的成本病。这一成本病理论是美国经济学家鲍莫尔于1967年提出的。简单地说,他构建了一个两部门不平衡增长模型,成功地解释了20世纪大部分时间主要经济体的产业结构变化和经济增长趋势。Baumol将宏观经济分为劳动生产率增长率为正的进步部门和劳动生产率没有增长率的停滞部门。根据几个关键假设,Baumol得出结论,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步行业的单位产品成本将保持不变,而停滞行业的单位产品成本将上升。后人在鲍莫尔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由二部门模型扩展为一般的n部门模型。如果把鲍莫尔的成本病理论应用到企业内部价值链上,图中红框内的制造环节属于“进步部门”,劳动生产率已经达到较高水平,而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一些周边的“死角”得不到改善,将导致劳动力不断从“进步部门”向“停滞部门”转移,经营成本的增长速度将超过收入的增长速度,因此整个企业的增长速度将逐渐变为零,这就是著名的鲍莫尔成本病。鲍莫尔的成本病理论简洁明了,也能解释工业企业中某些“停滞部门”及相应环节的高成本。这些停滞部门往往与服务密切相关,因为许多电器或设备的维修成本高于更换成本,因为维修是由售后“停滞”部门完成的,而产品制造则由生产“进步”部门完成。在工业之外,金融、电信、物流等行业利用最先进的ICT技术,将“停滞部门”转变为“进步部门”,在与服务密切相关的环节实现了劳动生产率的显着提高。工业物联网对工业企业的最大意义之一是打通自身生产制造及周边配套环节,提高“停滞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实现对客户需求的快速响应,提供产品化的运维服务,并有助于制造业MaaS即服务的模式正在推进。如果我们仍然专注于生产制造的几个环节,我们是否只是停留在传统工业自动化的舒适区,一直做IIoT?狂潮过后,我们迟早会迎来寒冬。大涨之后,往往会出现退潮。寒冬退潮,政策和资本更容易进入经济发展所需的格局。在工业互联网中,行业将主动降温,而不是被寒冬袭来。这次这篇文章没有总结,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进入了工业物联网的坑,你就逃不掉以下关于工业物联网价值观的问题:我们正在使用工业物联网的新工具来保护和潜心优化——自18世纪中叶英国工业革命以来一直延续的工业文明,还是要借助IIoT这个新工具,再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全新智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