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纽约,我在北京,在虚拟世界的某个地址预约见面。
五分钟后,我们拍拍肩膀、握手,穿越了地球。
这可能吗?或者在不久的将来的某个早晨,你起床后甚至不用洗漱,穿上舒适的拖鞋,足不出户就能和同事开会。
这也可以吗?所有这些关于未来世界的颠覆性想法都可能通过VR(虚拟现实)和ER(扩展现实)来实现。
8月28日,在《理解未来》第十九期讲座中,中山大学人机互联实验室主任翟振明教授给出了从VR到ER的假设路线图,描绘了未来世界的无限可能。
彻底改变人类生活的颠覆性技术从诞生到普及往往需要经过时间的考验。
从电视诞生到电视产业繁荣,人类用了30年;手机从出现到普及花了40年的时间。
那么,从“VR元年”到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阿凡达”,还需要多少年呢?市面上流行的VR并不是真正的VR。
不久前,谷歌首席执行官施密特宣称“互联网即将消失”。
未来,人们将从文字、图像的交流转变为物与物之间的连接,互联网将被“物联网”取代。
翟振明提出了ER的概念。
VR是一种全新的人机交互方式。
它集成了计算机图形技术、计算机模拟技术、传感器技术、显示技术等科学技术,在多维信息空间中营造虚拟信息环境,使体验者身临其境。
环境;而ER则融合了虚拟现实和物联网,创造了一个人工环境,实现了无缝连接。
翟振明解释说,在ER技术的支持下,人们将通过“换人”,类似于电影《阿凡达》中的阿凡达,实现虚拟场景与现实世界——科幻小说中的世界的无缝连接。
小说似乎已经走向了现实世界向我们敞开的一扇门。
在未来的新世界中,人以及构成人类生活的许多基本概念都将不得不被重新定义。
对虚拟现实的探索始于20世纪50年代。
如果说延续到 70 年代的探索称为“VR1.0”,那么 1990 年代“VR 之父”拉尼尔引领的第二轮热潮则称为“VR2.0”。
“VR元年”实际上是历史上的第三次。
面对时下炙手可热的“VR概念”,翟振明认为,其中很多都不是真正的VR技术。
他并不是唯一有这种感觉的人。
在之前的一次VR高层峰会上,很多专家向他抱怨:现在什么都叫VR了!翟振明直接给出了VR的三个关键词:3D、交互、沉浸。
他强调,VR技术的第一要素是3D,必须是双眼成像。
人眼从两侧看到同一事物的角度不同,从而形成3D图像并获得空间感。
VR想要虚拟化整个物理世界,而3D是关键要素。
第二个就是要有互动,要有动作捕捉。
动作捕捉反馈到计算机,计算后刷新屏幕,使体验者看到的图像与现实世界一样。
三是要有沉浸感,不仅需要速度,还需要垂直变化。
人们在移动,但场景是静止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感觉到人就在那个世界里,而不仅仅是观看。
美国工程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李凯认为,和很多技术一样,VR也想广泛应用于计算机工程或者计算机行业。
不过,在大规模应用之前,我们还需要突破硬件和软件的瓶颈。
这个关键点什么时候会被触发呢?李凯认为,这需要多年的技术积累。
就在下一代即将“集体移民”虚拟世界前不久,一个孩子参观了翟振明教授的实验室。
他戴上翟教授特制的头盔后,不到三秒就把它摘了下来,“妈,人在哪儿?”看到妈妈在这里,他又戴上了头盔,过了一会儿,又摘了下来,哭了。
这一次,他被新的人包围了,而他的母亲又失踪了。
孩子的世界被改变了。
“整个宇宙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就是影响。
”翟振明说道。
他的实验室正在做的是虚拟与现实之间的无缝旅行体验系统。
上个世纪,翟振明在美国大学哲学系任教时撰写的英文专着《有无之间:虚拟实在的哲学探险》被美国评论家认为“有可能成为虚拟现实技术和哲学领域的里程碑式著作”。
”本书深入探讨了机器对人类生活方式的颠覆性影响,并对虚拟现实和扩展现实的发展趋势的技术迭代进行了预测和证实。
什么是真正的VR?翟振明举了一个例子。
一位教授坐在他旁边。
他想看看教授的后脑勺,于是就走过去看了看。
不仅如此,如果他推教授,教授就会摔倒;如果他推教授,教授就会摔倒。
如果他打教授,教授会反应:“这叫物理交互,这才是真正的VR。
”这种虚拟远程操作在医疗领域已经实现。
翟教授介绍,通过一个名为达芬奇手术机器人系统的手术平台,医生可以使用主从机器人对远处或近距离的真实患者进行手术。
接下来,翟振明设想了一个场景:如果家里的洗衣机接入了物联网,那么你就可以在手机上远程完成操作。
“所有的屏幕都没有了:手机屏幕没有了,电脑屏幕没有了。
洗衣机还会以菜单的形式显示吗?不会。
你面前有一台洗衣机,你可以按您想要如何操作按钮。
” “VR结合了一切,屏幕将被取代,你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将通过VR头盔,未来将被称为VR眼镜,或者成为隐形眼镜。
人们可能将其视为自己器官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翟振明说,“很多孩子都在玩一款叫做《我的世界》的游戏——在三维空间中,每个玩家可以自由地创造和破坏不同类型的方块,在游戏中创造自己的世界。
- 房屋、山脉、自然物体等。
翟振明说,如果孩子们戴上“混合现实头戴式显示器”,他们就会进入自己创造的世界,他们不是在拉动大的积木,而是在改造一些本来存在的东西。
“我们的下一代即将‘集体移民’到虚拟世界。
”翟振明说,“如果我们父母不进入,就会被他们甩掉,这是一个思想盲区。
”比技术更大的挑战。
洪堡大学法学院曾特邀翟振明讲学。
讲座内容是新技术出现后,宪法受到威胁,基本概念不复存在。
国界概念被改写,人与机器的边界在哪里?翟振明以电影《阿凡达》为例。
主角杰克是在潘多拉还是地球上?在潘多拉中受到审问的是杰克的身体还是他的工具?其实这也是很多懂行的人担心的问题:当人沉浸在虚拟环境中,视觉感觉取代了自然身体,人与机器的界限变得模糊,那么最终我们会成为一个附属品物联网或控制事物的工具。
互联网的主体?财讯传媒集团首席战略官段永超也有同样的担忧。
他最担心的是VR带来的多重人格。
他说,当今物质世界,无论是社会规范、道德教育,还是书本知识,我们都在塑造所谓健全的人格。
然而,一旦达到虚拟现实,每个活着的人都可能“有八条生命”。
他的八个数字生命将在VR世界中延续,并且都还活着。
在照顾他们的同时,你也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八生的时间进程对于男性和女性来说是不同的。
每一个生命都是你所期待的,就连你自己的小愿景也必须投射到虚拟世界中。
空间与虚拟空间中的数字生命共存,也负有滋养它、保护它、分享它的悲欢离合的责任。
肉体所承受的痛苦是非常可怕的。
段永超认为,VR之后的这些知识结构,比如社会学、伦理学、媒体研究、政治学、经济学,以及我们熟悉的知识基础都被动摇了,而且这种动摇不是温和的,而是颠覆性的。
型、塌陷型。
翟振明认为,完成从VR到ER的转变可能需要数年时间。
在未来进入普通人的生活之前,我们需要“创世伦理”来制定一个符合人性、让每个人更好地体验生活的规则框架,让普通人在面对生活时能够有更美好的期待。
未来。
。
李凯认为,我们不应该因为担心很多领域被扰乱而停滞不前。
“VR将在教育、科研、安全等方面给我们带来好处,我们需要更多地思考如何利用这类技术推动人类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