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第一次接触中国文化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因为书中的神秘,他对中国产生了兴趣,却不知道这个“中国元素”深刻地影响了它的生活。
除了兴趣之外,他还采取了更多的行动。
18岁时,他在慕尼黑辅修了汉学课程,结识了很多在德国留学的中国朋友。
随后几年,中国经济快速发展。
他对经济也很感兴趣,也看到了中国的其他国家。
“当年的上海已经超越了欧洲城市,但中国的一些城市却非常落后。
”于是他决定真正去中国。
在中国南京留学,不仅提高了他的中文,还帮助他了解了中国的区域经济差异。
他更大的收获是,他终于在那座秦淮古城找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他的妻子是他在南京读书的妻子。
同学。
于是他开始更多地使用自己的中国名字——戴雷,而此时,他的中国故事才刚刚开始。
从合资时代到新造车时代,就在博士准备在戴雷的《区域经济学》中捍卫自己的毕业时,一个真正的“中国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
当时,宝马集团在中国的发展即将进入新的里程碑,从单纯的进口商转变为在当地设厂的制造商,并考虑在中国组建“合资企业”。
经家乡慕尼黑一位宝马高管的亲戚介绍,戴雷放弃了留在学校当老师甚至去国际咨询公司的计划,毅然投身汽车行业,这是他第一次接触。
戴雷对中国经济的深入了解和流利的中文是他的巨大优势,但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这次“从0到1”的挑战。
“当时宝马刚刚在中国组建了一支团队,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感觉自己正在从零开始成长。
”戴雷说道。
2018年3月,宝马集团与华晨中国携手,并于7月正式成立华晨宝马汽车有限公司。
生产工厂位于沉阳,总投资4.5亿欧元。
此时,戴雷担任慕尼黑总部亚太区销售经理。
“当时我还在各地奔波,直到2000年我才正式定居中国。
”戴雷回忆道。
正是戴雷落户中国后,他与时任宝马大中华区总裁斯坦克这两位“中国通”形成了“了解中国、扎根本土化”的典范。
乘着当时中国汽车市场的巨大增长势头,加上在中国市场独家推出BMW 5系Li(加长版)等策略,宝马销量势头猛增,两年内翻倍增长。
戴雷对中国的熟悉使他成为中国的营销大师。
“我们甚至会向竞争对手不去的三四线城市扩张,”戴雷说。
从华晨宝马营销高级副总裁到英菲尼迪中国业务总部总经理,戴雷在十年左右的时间里积累了很多,也让他在汽车行业占有一席之地。
更重要的是,戴雷在汽车界结交了很多中国朋友。
赶上了合资时代的戴雷,这次也没有错过新造车时代。
2000年,一位朋友向戴雷谈到了他“制造一辆新车”的梦想。
看到这样的新机会,戴雷很感动,但他觉得“我一个人做不到,我们必须找一个在德国豪华汽车公司工作多年的人”。
“具有汽车产品开发经验的合作伙伴。
”最终,这个合作伙伴也是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的——前宝马集团副总裁毕福康,曾负责底盘开发、动力总成系统研发和企业战略部门,更重要的是,他领导了新款 BMW i8 插电式混合动力跑车。
“我还分别会见了腾讯的马化腾和富士康的郭台铭。
我很喜欢这个想法,但我还是很谨慎。
我觉得自己对中国了解太少,直到遇到戴雷。
”毕福康向极客公园解释道。
“以前稳定的生活有点无聊,我想做一些能激发激情的事情。
我认为电动汽车甚至智能汽车在中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资本和政府都大力支持。
”毕福康说:“但这感觉就像我们家里爆炸了。
每个人都傻眼了,因为我们将面临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我们正在想办法,全家人都在适应。
我儿子很快就要上学了,而且我的女儿们下个月就来这里,两个孩子都想学中文。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2016年4月,毕福康和戴雷两位外国汽车公司高管创立了这家名为Future Mobility Corporation(FMC)的公司。
“我还是低估了创业的难度。
”戴雷回顾自己这几年的创业经历说道。
一上来,资本就给了两个德国人当头一棒。
由于财务资质等各种原因,“有一段时间,真的差点发不出工资了。
”戴雷说。
“我至少给很多人做过同样的介绍。
”戴雷说,最后也是为了让投资人看到他们造车的决心管理团队自行入股,完成2.4亿美元A轮融资,其中Pre-A轮1万美元,FMC融资金额达到3亿美元,并拥有新品牌“BYTON”。
“这里有很多企业家,所以会有很多钱,也会有很多企业家愿意承担风险并进行早期投资。
在欧洲,人们更愿意投资稳定、成功的公司。
”毕福康说,“中国的发展一切都发展得非常快。
”拜腾迎来了新的曙光,这次事件让拜腾花费了很多时间,但也教会了拜腾戴雷很多。
“在以前的工作中,我根本不用关心这些事情。
我什至都不了解它们,包括融资、公司架构、国家战略等等。
这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戴雷表示,现在回想起来,这并不一定是坏事。
克服了这个困难之后,团队的凝聚力变得更强,我们就不太会大手大脚地花钱了。
当时投资人问戴雷最多的问题就是“团队里这么多外国人,会不会没有创业精神,能不能做好本土化?”他认为,这些并不是缺点,而是人们没有看到它们的优点。
。
“当时投资者认为汽车一旦造出来就会成功,并不认为产品研发和设计是核心。
”戴雷说道。
正是因为这种引以为傲的研发设计,拜腾被自己的“大屏”拉入了舆论漩涡的中心。
在今年的CES上,“拜腾”终于亮相了他们的首款电动概念车,北京车展也首次在国内展出了这款车。
但就像CES一样,人们不断地讨论大屏幕。
虽然独特的内饰设计足够引人注目,但总有人质疑。
“你必须克服传统的思维方式,适应新的思维方式。
也就是说,我们要设计一个高质量、安全的硬件,可以持续五到七年,然后不断更新软件。
”对于这个争议点,拜腾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毕福康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觉得这个概念是一个巨大的、早该发生的改进。
如果你看看传统汽车行业,你会发现虽然他们确实在生产新的电动汽车,但里面的一些东西,比如用户界面,仍然是非常传统的“拜腾”无疑是这波新造车浪潮中的后来者,这款今年才投产的汽车,已经成为了“新造车”运动中的第二梯队,所以拜腾更胜一筹。
很可能是在“造新车”运动中“提前定义”未来的产品方向,所以现在这个大胆的设计更像是一个技术乐观主义者的作品,“整个团队的思维方式都来自于消费电子,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30%的人在硬件方向,70%在软件方向,软件中还包括一些电子硬件。
”毕福康补充道,“我们首先定位是做德国豪华品质的汽车,但我们的重点不是关于电动汽车的技术。
“我们的重点是智能化。
”戴雷说。
更重要的是,这块大屏已经演变成拜腾的标志和差异化核心。
“我们品牌不变的核心是每辆车都会配备大屏、平板电脑、 “还有数字休息室,因为这是我们品牌的DNA。
”毕福康说。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在车上做这么多大胆的设计。
随着前特斯拉供应链专家Tom Wessner和前苹果系统工程负责人Jeff Chung的加入,拜腾正在智能化方向进行更多尝试。
作为一个汇聚了这么多大公司人员的创业团队,毕福康也有自己的拜腾管理方法。
“在大公司里,有各种各样的计划和资源,只需要整合它们就可以了。
理论上,大公司应该很快做出决策,但现实却完全相反,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我们发展得很快,每次遇到问题,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站在困难面前,等待别人来帮助你解决。
“第二就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们都属于第二类人。
”毕福康说。
一线“造车”抢占市场后,拜腾还剩下多少“时间窗口”?面对这样的问题,戴雷表示,一线汽车厂商也可以给“拜腾”带来丰富的经验,让他们及时总结问题。
拜腾的这款产品确实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但对于一款“定义”比较遥远的产品来说,拜腾接下来考验的就是其真正的愿景和量产能力。
拜腾目前正在筹备400-5亿美元B轮融资,并已与中国一汽在北京签署战略合作投资框架协议。
一汽的帮助或许能让两家德国企业在电动汽车方面更好地形成互补。
凭借量产能力,在新造车厂商中站稳了脚跟。
对于戴雷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感叹,“中国的发展给了我和拜腾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