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Swift之父因为受到很多人的辱骂和辱骂，正式退出Swift核心团队。这样的“语言暴力”、“网络暴力”事件在开源社区乃至整个IT界屡见不鲜。在很多技术社区中，创始人、重要的维护者、贡献者都因为觉得“社区氛围不好”、“受伤”而宣布退出。更有什者，一些科技公司的领导被曝光，叫嚣让80后退出IT圈。后者大致可以说是领导太偏激了，属于少数情况，就不过多讨论了。但是在开源圈子里，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文梳理了一些过往的社区纠纷，发现很多冲突发生在社区的实际管理者/层级之间，社区贡献者和参与者之间。双方的不满大致可以归纳为几类原因。难以认同从大教堂的开发模式转变为集市的开发模式后，技术社区存在的目的就是凝聚大家的力量，把项目做的更好。在集市模式下，开源社区给予个人很大程度的自由，所有贡献者都可以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想法，为项目做出贡献。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协调大家的意见。小区的管理模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以后小区发生争吵的风险。目前的开源社区管理主要分为四种模式。一种是由社区主导，采用免费贡献模式。“共识”是其前提。功能开发、版本发布等重要决策均基于社区共识。二是公司主导，公司会资助社区和软件的发展。相对而言，公司将拥有更多实权。三是BDFL的仁慈独裁者模式，基于社区模式。社区中有一个“独裁者”，对一些重要的决定拥有最终决定权，而不是依赖于社区共识。四是精英治理。在社区中表现突出和贡献最大的人被任命为管理团队，并通过投票做出决定。我们常见的纠纷，往往可以归纳为“当权者”与“贡献者”之间的纠纷。这种争论更可能出现在“仁慈的独裁者”模式的开源社区。在其他三种模式中，很多争议都是因为实际的管理团队没有发挥好作用。当权者的不满世界知名的大型开源项目，往往出自“天才程序员”之手。早期的开源社区普遍处于“仁慈的独裁者”模式，独裁者受到崇拜，比如Linux社区的Linus、Ubuntu社区、Python社区。然而，天才似乎更愿意独自战斗。对贡献不满意Linus对不符合他个人标准的代码的评价非常恶毒。曾有网友引用Linus之前在邮件列表公开的回复，指出Linus在人际交往中态度恶劣：“这也是BUG？你做内核维护者多久了？还没学会内核维护然而？”第一条规则？我不想收到这种明显的垃圾，像个白痴一样提交……”对于一直不爽的英特尔，Linus也谈到了他提交的代码。2018年初，为了修复Spectre漏洞之后，Intel工程师为间接分支限制推测（IBRS）功能提供了补丁，Linus在邮件列表中公开指出IBRS会导致系统性能大幅下降，并直言该补丁“完全是垃圾”。Linus，也是提倡“精英主义”的BSD社区中一个明显的“蔑视链”。编写BSD第一版的BillJoy不愿相信大量的志愿贡献者，他说：“大多数人都很糟糕程序员，让很多人盯着代码，并没有真正发现错误。真正的错误是由一些非常聪明的人发现的。大多数人看代码什么都看不到……你不能指望成千上万的人做出贡献并且都达到高标准。”这种看法一直存在于BSD之后的开发中，MarshallKirkMcKusick，FreeBSD的深度参与者曾经说过committer贡献的代码90%无法使用，剩下的小部分也需要打磨。Python社区遭遇信任危机，Python之父GuidovanRossum一直是最权威的多年来，他也被社区授予“终身仁慈独裁者”的称号。但在2018年Python社区讨论改进建议时，Guido发现“现在有很多人鄙视我的决定”。因此，他不想再为PEP（PythonImprovementProposal）[PEP572]而战，决定逐渐脱离决策层，不再领导Python的开发，而是作为一个休息一段时间后的普通核心开发人员。有时，“仁慈的独裁者”也被指责为“不作为”。Ubuntu创始人MarkShuttleworth在社区中被昵称为“自封的仁慈独裁者”。事实上，早期的Ubuntu社区确实是一种“仁慈的独裁者”的管理模式。然而，当Ubuntu社区蓬勃发展，各项业务步入正轨时，MarkShuttleworth的工作却逐渐与开发者拉开了距离。JonoBacon等早期在Ubuntu社区享有盛誉的核心成员相继离开。MarkShuttleworth也离开了很少活跃在社区中。渐渐地，一些资深的Ubuntu开发者认为社区正面临着“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指责Shuttleworth没有尽到“BDFL”的责任。一位前Ubuntu开发者在Ubuntu社区留言指责MarkShuttleworth作为BDFL“抛弃社区，对社区治理的崩溃保持沉默”，令人失望。MarkShuttleworth也勇于承担责任，承认自己在这些方面做得不够好，表达了自己的“挫败感”。不回馈开源项目最不满的一点就是“白嫖”。很多开源项目都是靠作者的爱心发电，社区的吸收大于反馈，导致软件作者身心疲惫。前段时间发生了轰轰烈烈的ApacheLog4j2高危漏洞事件。攻击者可以利用其JNDI注入漏洞远程执行代码，影响了很多项目和公司。这件事也给Log4j2的作者带来了关注和批评。Log4j2的维护者之一@VolkanYaz?c?在Twitter上抱怨道：Log4j2的维护者寥寥无几，而且他们都是免费自愿工作的。没有人付钱或提交代码解决问题，出了问题一堆人在仓库留言骂。此前，PhantomJS的核心开发者之一VitalySlobodin宣布辞去维护者一职，不再维护该项目。原因是一个人太累了无法发电：“我看不到PhantomJS的未来。作为一个开发PhantomJS2和2.5的开发者，这真是一场血腥的地狱。即使有了新的、闪亮的新QtWebKit最近发布的2.5Beta，我还不能真正支持3个平台，我们没有其他势力的支持！”贡献者不满当社区随着项目生命周期的发展而逐渐发生变化时，流程和规则的变化在所难免，贡献者之间交流的氛围也在不断变化。贡献者对社区的不满往往始于社区的变化……一位Debian软件包维护者Stapelberg在2019年写了一篇长文，宣布他将退出Debian开发进程，并逐渐减少参与Debian维护和相关活动。主要原因是他发现Debian中整个开发评估过程非常缓慢。比如补丁评估没有截止日期，有时会通知他几年前提交的补丁现在已经合并了。部分Debian维护者出于个人喜好拒绝合作，维护者给予的人身自由对Debian造成了严重影响。当他对Debian的开发过程感到沮丧时，他放弃了并写了一些文章希望能激发Debian的变革。在LLVM社区，2018年一位名叫RafaelAviladeEspindola的高级开发人员（在LLVM编译器贡献中排名第五）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宣布他决定与该项目分道扬镳。原因是这几年感觉变了，LLVM变大变慢了，他不认同LLVM最近出台的社区行为规范。真正促使他做出决定的是LLVM与Outreachy的合作，Outreachy是一个公然基于性别和出身进行歧视的组织，这让他非常不高兴。此外，一些由企业主导的开源项目也会因为发展战略的改变而引起不满。从2021年1月开始，Qt公司将使Qt5.15成为仅限商业的LTS。Qt5.15的现有分支将公开可见，但不会看到任何新补丁。只有付费帐户才能使用Qt5.15的长期支持版本。此举引起了社区的强烈不满，也引起了基于Qt开发的KDE社区的关注。一位用户在Qt官方公告下讽刺地评论道：“所以，基本上你是在告诉所有忠实的开源用户，现在他们将只被视为商业客户的beta测试者，作为奖励，他们将只能下载非LTS版本。你太客气了！”Qt的长期贡献者、英特尔公司的开发人员ThiagoMacieira表示，至少对于他在Qt中处理过的代码，他将不再参与修复、评论和后期审查。终端错误报告。反独裁对应的是每个社区都有一个实际的一个或几个人的管理团队。当管理不善时，贡献者就会站出来反抗“管理”。几个月前，RustModerationTeam昨天宣布集体辞职，立即生效。团队成员AndrewGallant表示，此举是为了抗议Rust核心团队只对他自己负责。Rust管理者分为很多团队，比如核心团队、审查团队、发布团队、库管理团队等等……其中，Rust核心团队拥有最高的权限，其他团队无法影响他们。AndrewGallant在公告中写道，由于核心团队在组织层面的不负责任，他们一直无法按照社区对审查团队的期望和他们自己的标准来执行Rust行为准则。他们对大家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离开表示歉意。但从治理Rust的角度来看，他们别无选择。因此Rust审查小组认为，除了辞职并发表此声明外别无他法。如何取悦所有人？冲突激化的后果只有一个：成员慢慢离开。如果社区和项目不做出改变，很可能导致项目没落。既然一个长期充满争吵和不满的社区是难以长久的，那么如何建立一个让更多人快乐参与的社区呢？首先，无论任何治理模式下的社区，个体文明表达意见、遵守社区行为准则都是减少冲突的必要条件。但是，个人行为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就像Linus曾经说过，他想改掉暴躁的脾气，却经常被各种言论刺激，又回到了暴boss。其次，是通过治理框架对社区进行有效管理，多权分立，避免独裁，成员之间相互制约，在“共识”的基础上发展。具体来说，有一个好的“手册（原则、指南等）”和一个有说服力的公证管理团队。例如，在Apache软件基金会中，采用了任人唯贤的治理模式。ApacheWay在决策、监督、执行等方面都有明确的规定：包括扁平化结构，不分职位，各角色平等，投票权重相同，不允许出现仁慈的独裁者；活跃的志愿者团队在达成共识的前提下监督和决定项目的发展。如果不能完全达成共识，则通过投票等方式作出决定；整个基金会的治理模式是建立在信任和受托监督的基础上……在OpenAtom开源软件基金会项目的毕业标准考核中，也有类似的规定要求社区遵守“任人唯贤”:OA-CO-40[Chinese]社区努力做到精英管理，随着时间的推移，旨在为为项目增加价值的贡献者提供更多的权利和责任。[中]社会必须遵守任人唯贤的精神。随着时间的推移，为项目增值的贡献者将被赋予更多的权利和责任。经过多轮讨论后确定。在英文语境中，这个词是meritocracy，不完全是一个褒义词。“我们不认为用任人唯贤来形容社区是完全正确的，但我们也认为在开源社区中，所谓能者的氛围更积极是社区健康运行的主要因素”在很多项目中，一方面，每个人都是贡献者，另一方面，每个人提交的功能越重要，或者说对项目本身的贡献越有意义，贡献越有可能被当前的维护者选择到担任更重要的角色。以这种方式实现的精英治理或任人唯贤治理，往往希望项目能够自己成长，更好地走下去。Ubuntu创始人马克·沙特尔沃思，在遭遇信任危机后，开始参与到Ubuntu的转型中目前，Ubuntu社区还重组了由三名核心成员组成的管理团队，分别是Ubuntu社区代表MonicaAyhens-Madon、Ubuntu开发者关系负责人RhysDavies和临时社区经理KenVanDine。Ken也会负责继续为Ubuntu社区寻找合适的CommunityDirector，最后借用一个现在的共识：opensource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因此，保持良好的社区氛围显得尤为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