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我国中等收入群体总数不断攀升。目前,我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总数超过4亿人。但部分中等收入群体收入稳定性不高,长期从事简单重复性劳动或基本没有技能的工作。肯定受影响。人工智能新技术的冲击如何影响国家的产业结构、分配结构、消费结构,进而影响中等收入群体?人工智能在相关行业以预测的速度推进,将对中等收入群体的规模、地域、职业分布产生怎样的影响?应该采取什么政策来减轻人工智能对中等收入群体的负面影响?6月3日,在2021北京致远大会人工智能与社会经济论坛上,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周立安就这些问题分享了课题组的研究成果。研究发现,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最大挑战不是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或缩小,而是结构性失业和转型过程调整带来的问题:一方面,部分劳动者被取代受AI影响,却因无法适应新行业、新岗位所需的新技能,被迫失业。另一方面,新岗位新职业人才紧缺,供大于求。从长远来看,人工智能破坏的工作岗位将与其创造的工作岗位相平衡,甚至还会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周立安指出,应对和缓解人工智能对就业和中等收入群体的负面影响,需要更多的政策支持。人工智能对中等收入群体的负面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人工智能将如何影响现有工作?对此,周立安表示,一方面,AI可以替代一些传统工作。另一方面,人工智能也有创造作用,会带来GDP增长率和整体收入水平的提升,会增加一些新的就业岗位。周立安表示,从长远来看,中等收入群体的收入份额将增加,资本所有者的收入将先增后减,相当一部分低技能劳动力将被人工智能取代。无论是制造业还是服务业。但在人工智能应用的转型期,研究认为难免会出现一些“阵痛”。“在转型过程中,我们将看到收入分配分化、集约化甚至极端化的可能。”周立安表示,人工智能引入后,短期内制造业和服务业的低端劳动力会被人工智能挤出,制造业也可能有高技能劳动力被挤出,他们不得不转向服务业。“在短时间内,人工智能的引入速度非常快,但产业结构的变化,尤其是技能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会导致,除了资本所有者,所有人都拿劳动收入份额的人,无论高技能、低技能,短期内收入都会下降。”周立安表示,在转型过程中,收入分配差距可能会进一步拉大。周立安分析:“一旦工人被人工智能取代,他们的技能将变得毫无用处,必须学习新的技能以适应新的工作岗位.这个过程就是收入递减的过程。对于资本所有者而言,他们成为转型过程中的受益者,因为他们受益于劳动力替代和资本积累,包括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还在不断增加:到2025年,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将下降近3个百分点,到2035年下降到5.6个百分点,对应人口将超过4000万人。越是发达的地方,中等收入人群比例下降幅度越大。比如广东、上海、江苏、浙江,都是人工智能影响比较大的地区。就性别差异而言,无论是在比例上还是在绝对规模上,男性都比女性更容易受到人工智能的影响。人工智能创造和取代的工作大致平衡。研究表明,除了替代效应,人工智能还具有创造就业的能力。人工智能将新创造或无法替代的工作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传统经济时代不存在的新工作,比如与算法、算力、数据相关的新工作。这些都是人工智能带来的新工作。第二类在传统职业中有了新的任务,比如需要人际交往,仍然需要创造力的工作。第三类是家政、医疗等人工智能难以替代的传统工作。周立安说道。人工智能对整个经济的影响,如果从中等收入群体的角度来理解,它所取代或破坏的工作与它所创造的工作相比,大致是平衡的,甚至创造了更多的工作机会。“测算显示,随着时间的发展,人工智能对扩大就业的积极影响非常显着,到2025年将带来超过6800万个就业岗位,到2035年将带来1.7亿个就业岗位。”周立安说道。应对转型期负面影响需要政策支持。对于人工智能可能拉大收入分配差距的局面,周立安认为,政策干预需要权衡利弊。“可以对资本所有者的收入征收资本所得税,也可以对人工智能征税。不同的税收政策对解决收入分配问题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这也可能带来更大的影响。”周立安说,比如对资本征税,就会影响到制造成本,制造出来的产品价格就会上涨。如果对人工智能征税,虽然会减缓收入分配差距的扩大,但也会影响人工智能对产业升级的积极作用,有利也有弊。在周立安看来,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最大挑战不是中等收入群体规模的扩大或缩小,而是结构性失业和转型过程调整带来的问题。为应对和减缓转型过程中对就业和中等收入群体的负面影响,周立安提出五点建议:一是解决好教育问题,尤其是新生代劳动力进入市场后的教育问题,他们应该具备适应人工智能要求的技能。二是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包括再教育制度,倡导终身学习。让已经在职、达到一定年龄、已经形成一定技能结构的现有劳动力,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培训,能够适应AI时代的新工作、新技能.第三,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时代,需要特别关注缩小城乡和地区之间的教育差距,避免人工智能带来的教育差距拉大城乡差距。区域和区域之间。四是加大资本收入征税力度,平衡资本和劳动在国民收入初次分配中的比重,为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创造有利的再分配基础。第五,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强化失业创业失败者的收入“篮子”功能,减缓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技术带来的就业和社会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