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人工智能在涉及到人类生活方方面面的同时,在播音主持行业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人工智能占据了很多有限的工作岗位,这让很多从业者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工智能取代。面对人工智能的冲击,我们要保持理性。人工智能虽然强大,但在很多方面仍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本文试图从播音创作、播音风格、品牌塑造三个方面分析人工智能的局限性,理性探讨人工智能的替代。▍人工智能在播音创作中的局限性1、人工智能缺乏情感。情感是广播创作的灵魂。创作主体以播音情感为基础,对稿件和画面进行感受和理解,进而借助外在技巧,达到准确、形象、传神的语言表达。人工智能在情感上是缺席的,同时,它也不具备形成自由意志的理性基础。人工智能的“思考”过程本质上是一种复杂的算法计算。无法自由选择,无法超越既定算法,难以根据情感做出价值选择。以《创新中国》为例,技术团队和专业配音团队精选收集了李毅过往的配音素材,进行加工优化,完成了李毅的音库,并通过算法对发音、节奏、重音等进行了设置。影响。现阶段通过技术所能达到的,全是播音创作的外在技巧,缺乏真正的情感沟通,更无从“触及观众”。比如《看东方》中担任天气预报栏目的AI主持人“小冰”,虽然这是正式将AI主持人融入节目的一次成功尝试,但只有一道光柱效果画面中,并没有主持人的身影。《小冰》的天气播报非常程式化,读起来生硬,缺乏亲切感,无法真正拉近与观众的距离。反观央视主播朱广权,在播报天气时用了这样一段话,“你好,我是东道冷空气来的,最近很想你……3号,我想在东北内蒙古地区冻哭;No.4冻在新疆和西藏……”,在保证真实准确的同时,语言幽默亲切,这是人工智能难以做到的。第二,人工智能缺乏沟通意识。播音创作主要通过满足受众的信息需求和情感需求,实现与受众的交流。人工智能的沟通方式趋向于单向沟通,沟通不畅,在面试能力上表现得最为明显。人工智能只能根据受访者的回答在数据库中检索答案,主动提问和挖掘信息的能力较差,难以自然流畅地与人类交流。比如在人工智能“康小惠”对主持人康辉的采访中,采访的形式一直是一问一答。信息。对象感的缺失也是人工智能缺乏交流感的重要原因。“物感”讲究“眼里无人,心里有人”。我们必须在创作过程中考虑观众的需求。人工智能可以依托大数据搜索海量事实,进而利用快速准确的语言组织能力来满足受众的认知需求。满足受众的求知需求需要换位思考。比如张国立在主持时,会在文物展览的时候“装傻”给观众提问,想观众所想。这种同理心,心有灵犀的能力,人工智能是没有的。3、人工智能不具备创造二次的能力。广播是一门创造了两次的艺术。广播符合创作的基本要素。从创作目的来看,播音创作就是将稿件内容通过音频语言准确、清晰、生动地传达给听众。从采取行动的角度来看,要达到创造的目的,就必须付出劳动。广播创作所需的劳动可以用“三内四外”来概括。创作的核心环节是从一种形式到另一种形式的变化。播音创作就是将书面稿件转化为听得见的语言,传播给听众。人工智能所做的只是将文字输出为语音,并不进行二次创作。正如现代语言哲学大师约翰·塞尔所指出的,计算机或人工智能不可能像人脑那样既是有意的又是主观的。人工智能的动作其实只是机械地遵循“条件(指令)-结果(动作)”来完成任务。无法真正与观众形成情感共鸣。▍人工智能在播音风格形成上的局限性1、人工智能很难摆脱“模仿”的痕迹。从广义上讲,新闻广播具有特殊的时代感,不同的历史时期会形成不同的广播风格。如延安时期,播音意气风发,爱恨分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广播风格,热情奔放,节奏明快;改革开放后,人们对信息的需求更大,时效性要求更高,播出方式快节奏、新鲜多样。从狭义上讲,播音风格就是主持人的性格。主持人要想摸清和形成自己的播音风格,就需要有洞察力、领悟力和深刻的内涵。但是,AI宿主只能复制或模仿,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2019年AI虚拟主播“果果”发布在“人民智播”微信公众号。它的外貌和声音是综合模拟人民日报主持人郭新宇。还有“两会”AI记者助理“小白”,模仿的是央视记者白岩松。现在的AI主播都是以真人为模板进行综合模拟。这种模拟是“有形无神”,可以模拟图像和声音,但不能模拟洞察力、领悟力等,因此AI主播只能起到“复刻”的作用,难度很大摆脱模仿的痕迹。第二,人工智能缺乏人文情怀。与真实宿主相比,人工智能没有温度,缺乏人文情怀。2008年汶川地震的新闻联播中,女主持人在报道地震中各地区遇难人数时不禁哽咽。这一幕让观众非常感动。试想一下,如果换成人工智能,那么这些承载着痛苦的数字就会变得麻木、冰冷。又如在《开学第一课》中,主持人董卿采访了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许渊冲先生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接受采访。面对这样的情况,董卿选择了单腿跪地接受采访,以与老人保持视线平齐。这一举动既暖心又是对客人的尊重。如果是AI宿主,就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主人的言行具有社会影响力。他们对丑恶现象的抨击和对真善美的践行,往往能引导社会舆论的走向。缺乏人文情怀和责任感的人工智能,是无法真正走进观众心中的。第三,人工智能不具备广播风格塑造的原因。从个人层面来说,播音风格的形成要经历一个塑造的过程。在这个塑造过程中,主人的生活经历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些条件是人工智能所不具备的。人们常说白岩松是会讲故事的主持人,而他的“会讲故事”其实就是他对细节的关注能力。比如1997年香港回归,他把握香港与内地边界的细节,以此作为直播的切入点,说明香港回归的意义。又如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白岩松抓住街头巷尾的寻人启事细节,诠释地震给无数家庭带来的悲痛。白岩松捕捉细节的能力,与他多年的记者经历密不可分。这些经历造就了白岩松的新闻敏感度、思维敏捷和准确把握事实的能力。人工智能诞生于大数据和先进的算法技术。他们的播音风格千篇一律,形式化严重,缺乏经验塑造的独特个性。▍人工智能在品牌建设中的局限性1.缺乏AI主播的品牌建设要素。品牌是信誉和忠诚度的保证,品牌建设可以增加产品的魅力。从这个角度看,主办方的品牌作用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在商业利益方面,品牌主持可以提高节目的竞争力,在同质节目中脱颖而出,带来经济效益。从社会效益的角度看,大众传媒具有传递信息、传播文化、宣传政策等功能。主持人作为媒体的前台形象,可以引导舆论,肩负社会责任。品牌主持人的构建要素首先是品牌形象,而主持人的外在形象关系到观众对节目的第一印象。主持人需要通过妆容和服饰塑造出符合节目风格的个人形象。一个成功的品牌形象也会成为节目的标志,比如鲁豫的短发、刘仪伟的黑框眼镜。二是个人风格。风格是否独特,往往决定了他能否成为个性鲜明的主持人。就像著名主持人撒贝宁一样,幽默风趣、魅力四射,极具辨识度,深受观众喜爱。AI主播形象单一,不够具体。在综艺《我是未来》中,AI主持人小冰的形象一直是光束效果,只能根据节目设定完成一些大动作,面部表情无法展现,导致缺乏非语言符号,这给品牌形象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施工造成困难。2、AI主播在品牌建设过程中的潜在隐患。首先,品牌建设过程中会涉及到版权问题。从权利主体来看,人工智能不能像法人一样成为权利主体。法人虽然与自然人有本质区别,是无生命的群体,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也可以追溯到具体自然人的意志。人工智能虽然在选择上有随机性,但归根结底,这种随机性还是属于算法的范畴,而不是自由意志。其次,AI版主依赖技术团队,这种依赖会带来责任问题。品牌建设是主播、节目方和平台方的多方合作。由于人工智能不属于权利主体,一旦程序出现问题,虽然是人工智能呈现的,但责任不能归咎于它,这意味着其他合作伙伴有承担额外责任的风险。人工智能的出现给播音主持行业带来了一定的冲击。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人工智能将占据行业的一部分生存空间。例如,人工智能已成功应用于新闻写作和广播等工作。人工智能凭借强大的优势“抢”饭碗,成为不少人唱衰主机行业的重要原因。但目前人工智能还没有完全取代真实主持人的可能,因为人工智能很难具备真实的播音和创作能力,缺乏情感,也缺乏人类的智慧。源于此。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我们需要转变视角,将人工智能视为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将人工智能的“理性”优势与人类的“感性”优势相结合,进一步探索人类的新模式——机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