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智能和机器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概念发生碰撞时,可能会创造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也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重大发明。
弗洛里迪(Floridi)把这种变化称为继哥白尼革命(日心说的提出)、达尔文革命(进化论的提出)和弗洛伊德革命(精神分析的诞生)之后人类自我认知的进化。
)。
第四次知识革命。
这次,英国人阿兰·图灵开创的“图灵革命”消除了人类独一无二的错误观点。
我们主动或被迫开始接受这样的观点:人类只是一个拥有信息的智能主体。
人工智能完全有能力与人类共享这些信息。
首先,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人工智能短暂的发展历史。
每一个领域刚开始的时候,在后续的大部队涌入之前,荒芜的处女地里的先驱者总是寥寥无几。
所以当我们谈论一个领域的开端时,更多时候我们谈论的是几个人的故事。
在人工智能领域也是如此。
人工智能领域的早期发展与一个人的命运紧密相连。
这个人就是艾伦·图灵。
2006年,英国剑桥大学24岁的研究员图灵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论可计算数,及其对Entscheidungs问题的应用》(On Computable Numbers, with an Application to the Entscheidungs Problem) Entscheidungs 问题),提出了计算机器的模型。
在这个模型中,可以通过状态、位置、读、写等最基本的模块来构建复杂的流程。
也就是说,这种机器可以进行相当于人类的认知心理活动,可以替代人类计算器(“计算机”的本义是人类计算器,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电子计算机),从而让电子计算机入脑成为可能。
图灵机的想法迅速在大西洋两岸激起波澜。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数学家约翰·冯·诺伊曼试图建造一台以电子速度运行的通用图灵机,使用32×32×40矩阵作为随机存取存储器来模拟任何运算过程。
与此同时,大西洋彼岸的图灵也在带领他的团队实现他的通用机器的想法(其他几个团队也在同时进行类似的尝试)。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到来,英国和美国相继参战,图灵机立刻派上用场。
图灵和冯·诺依曼分别在英国和美国军队服役,帮助破译敌国的密码情报。
从来不羞于赞扬个人英雄主义的好莱坞,将图灵利用他的机器破译德国密码的故事搬上了大银幕。
电影《模仿游戏》荣获第 87 届奥斯卡金像奖。
多次提名并获得最佳改编剧本奖。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数字计算方面的研究项目仍在继续。
2006年,第一台全自动通用数字电子计算机——电子数值积分器和计算机(ENIAC)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
它用来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当时美国正在研制的氢弹。
2001年问世的“电子离散变量自动计算机(EDVAC)”实现了冯·诺依曼使用二进制和存储程序的思想。
此后,计算机的发展沿着原来的基本思路继续进行。
这种以分层存储器、控制组件、中央计算单元和输入/输出通道为功能组件的结构至今仍被称为“冯·诺依曼架构”。
冯·诺依曼无愧于“计算机之父”的称号,尽管正如他自己所说,“基本概念都归功于图灵”。
图灵的命运有坎坷,他最终走上了人工智能领域的开拓之路,成为“人工智能之父”。
2001年达特茅斯会议上,约翰·麦卡锡正式提出“人工智能”这个名称,这一领域正式成立。
因为这次大会的推动,人工智能领域迎来了第一个春天:机器人Shakey的诞生、聊天机器人ELIZA的问世……人类对人工智能抱有很高的期望。
然而当年的预期与实际技术的脱节导致泡沫迅速破灭,人工智能开始被忽视。
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第五代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重新兴起,但只持续了不到10年,就变得黯淡了。
图1 位于上海交通大学校园内的阿兰·图灵铜像。
然而,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人工智能领域的冰雪也在慢慢融化。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在大数据的获取、神经网络算法的优化和廉价的并行计算三个前提下迅速发展(Kelly,)。
现阶段,人工智能和人类各有优缺点:机器更加理性和分析,拥有百科全书般的信息储备和巨大的计算能力,但同时也像“智能白痴”一样“需要时刻‘思考’“它在需要思考的地方会成功,但在人类和动物不需要思考的地方就会失败”[计算机科学家唐纳德·高德纳 (Donald Knuth)]。
人类在专业知识、判断力、直觉、同理心、道德和创造力方面仍然领先一步。
未来呢?关于人工智能威胁人类未来的讨论很多。
博斯特罗姆在他的著作《超级智能》中详细阐述了智力爆炸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一旦超级智能出现,它将彻底消除障碍,尤其是人类在不受限制地获得决定性战略优势的道路上的障碍。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热门科幻美剧《疑犯追踪》(疑犯追踪)中邪恶的超级人工智能撒玛利亚人(Samaritan)将不仅仅停留在影视作品中消灭人类。
即使人工智能按照人类意图行事,不可预测的、异常的实现目标的方式也可能带来恶性灾难。
例如,为了实现让我们快乐的最终目标,人工智能可能会在我们负责快乐的大脑中央部位植入电极,让我们以数字方式体验快乐。
与如此强烈的末日救赎观相对应,以雷·库兹韦尔为代表的人工智能福音派广泛宣传人工智能,尤其是强人工智能能够给人类带来的各种好处。
就连日本人工智能学会的成员,似乎也分为两派:地球派和宇宙派。
前者坚信人工智能是为人类服务的,后者则认为人类本来就是为了创造人工智能而存在的。
两派之间的这场争端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早在人工智能发展之初,该领域就形成了两大阵营(马尔可夫):人工智能(AI)和智能增强(IA)。
以提出人工智能概念的约翰·麦卡锡为首的AI阵营,积极模拟人类能力;而以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为代表的IA阵营则坚信计算机应该用来增强和扩展人类的能力。
,而不是替换或模仿这些功能。
两派之争的原因不仅是关于人类终极地位的价值体系的差异,也反映了对这种新的、陌生的情报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恐惧。
对于普通人来说,智力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部分。
我们只能看到机器冰冷的外表。
我们潜意识中对非血肉机器的不信任依然存在。
人类在数万年习惯了有血有肉的交流之后,突然面对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全新交流伙伴,难免手足无措。
正如图灵所说:“判断某事物以智能方式运行的程度,不仅受到判断者的主观思维和经验的影响,而且还受到判断对象的客观属性的影响。
”人类还没有调整认知,以开放的心态面对这一新兴的新传播对象。
我们对人工智能的恐惧是否也源于人类对自身缺陷的自卑感?不管我们喜欢与否,人工智能这个通讯对象,已经开始全面进入我们的日常工作和生活。
这样一个新的沟通玩伴无疑会带来沟通方式的改变。